周晖杰 史文博：让研学旅行像细胞那样助力中小学生成长

　　——基于慈溪市研学旅行生态网络体系构建的视角

　　周晖杰 史文博

　　一、引言

　　中小学生研学旅行为当前实践教育活动的一种新样态，通过集聚地方政府、各类学校、研学基地（营地）、旅行社及其他服务机构等多主体的优势资源，以期提高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实践教育质量。2016年11月30日，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11部门联合发布《关于推荐中小学研学旅行的意见》，并指出研学旅行纳入中小学教育教学计划，加强研学旅行基地建设，规范研学旅行组织管理，健全经费筹措机制，建立安全责任体系。在理想中，研学旅行集聚多种教育资源，能够发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素质教育人才培养有效途径，而在实践中，受研学旅行的政策支持引导、主体利益驱动以及“双减”政策实施等因素的影响，从事研学旅行的服务机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凸显出研学旅行的服务主体存在数量多、品质参差不齐问题，而它们的组成成分、利益取向、行为方式等具有明显异质性特征，这对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高质量发展带来巨大考验。

　　着眼于该现实问题，本研究在明晰研学旅行内涵与特征的基础上，介入了行动者网络理论，以转译剖析研学旅行实践教育活动的行动者构成，阐明行动者之间的联结关系，构建异质性行动网络，形成地方政府主导、地方高校参与、行业协会联盟自律的慈溪市中小学生研学旅行三重双螺旋生态网络体系，以期实现实践育人环境提升、实现利益整合及促进研学旅行实践教育活动长效发展提供思路。

　　二、研学旅行内涵与特征

　　中小学生研学旅行是由学校有计划地组织安排，通过集体旅行、集中食宿方式开展的研究学习和旅行体验相结合的校外教育活动。研学旅行具有教育性特征，作为教育与旅游的深度融合，研学旅行具有特定的教育追求。研学旅行具有体验性特征，研学旅行的方式是体验的，即在真实情境中的体验式学习。研学旅行具有实践性特征，研学旅行继承和发扬“知行合一”理念，培养旅行者的实践力。研学旅行具有公益性特征，研学旅行不同于一般意义上以盈利性为目的的旅游，作为社会性的服务产品，其市场行为和资金运作应坚持公益性。

　　本研究基于活动主体构成和功能特征，认为研学旅行实践教育活动由地方政府、各级学校、行业协会、基地（营地）、旅行社以及其他服务机构面向研学旅行融合优势资源的新型实践教育共同体，其具有以下两方面的共同体特征：一是活动主体多元化，涉及复杂的利益相关者。地方政府、各级学校、基地（营地）、行业协会、旅行社等服务机构等多元主体参与活动，主体之间的利益关系和矛盾制约着研学旅行的健康发展。二是资源融合创新，涉及多元参与主体的业务指导与监管、课程开发与设计、场地布置与优化、运行管理与服务、资源共享与延伸，资源的类型、数量、质量以及彼此的融合创新，这些极大地影响着研学旅行的发展水平。

　　三、行动者网络理论基础

　　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Network Theory）在上世纪80年代由法国社会学家米歇尔·卡龙（Michel Callon）和布鲁诺·拉图尔（Bruno Latour）为代表的科学知识社会学家提出的理论。该理论主要包括行动者（Actor）、网络（Network）、转译（Translation）,其中行动者可以指人，也可以指非人的存在和力量，又分为核心行动者和其他行动者，其中核心行动者对于整个网络的构建起着重要作用，由于各个行动者的利益诉求不同，要确立一个实现共同目标的必经之点，即强制通行点，各方行动者通过强制通行点实现自身利益目标和共同目标，实现共赢。各个行动者项目联结形成一个特定功能的组织就是网络。转译是将行动者紧密联结起来形成无缝之网的过程，转译包括问题呈现、利益赋予、招募、动员和排除异议，通过转译可以最终构建一个稳定开放且具有解决特定问题的网络组织。研学旅行实践教育活动是异质行动者相互联结、多种资源集聚有效利用的行为，因此借助行动者理论能够为解决研学旅行的服务主体存在数量多、品质参差不齐和异质性问题提供解决方法，具体解决问题的方法如下图所示。

研学旅行关键问题的解决方法

　　四、研学生态网络体系构建

　　着眼于这一现实问题，以及基于介入行动者网络理论的解决思路，慈溪立足于自身资源禀赋、教育现状，构建地方政府主导、地方高校参与、行业协会自律的研学旅行三重双螺旋生态体系，三者彼此交融，互为作用，呈螺旋缠绕状态，如下图所示。

研学旅行三重双螺旋生态体系

　　三重双螺旋生态体系的构成为：（1）地方政府是研学旅行活动的业务指导与监管主体，由慈溪市教育局、文化和广电旅游体育局成立慈溪市研学旅行协调小组办公室，负责研学旅行制度设计、资源认定、规范管理，并在宁波市各县市区中率先建成研学旅行信息化管理系统，系统集基地（营地）信息提供、课程呈现、活动记录、评价反馈等板块于一体的、闭环运行的研学活动服务和评价体系，实现慈溪先行在国家级示范性综合实践基地—杭州湾青少年学生实践基地挂牌“慈溪市研学实践教育营地”；（2）慈溪市借助所在地高校——宁波大学科学技术学院的学科专业优势，发挥高校的地方服务的功能，参与研学旅行活动，高校与慈溪市教育局共建慈溪市研学旅行研究院，整合高校、当地教研室（教科所）、各中小学校的优质师资团队，负责基地（营地）评审、课程开发设计、项目研究、师资培育、沙龙研讨活动组织等，深挖慈溪资源，培育、打造一批具有教育特质、实践特征、旅行特点、区域特色的研学旅行精品线路，大力提升慈溪研学旅行内涵品位和育人功能，并建立研学旅行培训基地，负责研学旅行各服务主体的师资培训，破解研学旅行服务机构、基地研学导师匮乏难题，累计培训研学导师约300人次；（3）在慈溪市文化和广电旅游体育局业务指导下，由慈溪市农旅集团、宁大科院继续教育学院牵头成立慈溪市旅游景区（点）协会，将慈溪市研学旅行基地（营地）吸纳为协会会员单位，成立慈溪市研学旅行联盟，共同加强在合作推广、项目管理、师资培训、目标定位、课程设计、组织实施、安全保障、活动评价等环节相互学习和提升，并围绕中小学生实践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共同目标，以转译为重要抓手强化合作。

　　经过慈溪市教育局、文化和广电旅游体育局、宁波大学科学技术学院之间的三重双螺旋，搭建形成研学旅行协调小组、研学旅行研究院、研学旅行培训基地、旅游景区（点）协会研学联盟等四大创新服务平台，在明确中小学校作为研学服务的主办方，应加强师生行前培训和事后考核，做到“活动有方案，行前有备案，应急有预案”的基础上，共同推进各中小学校、研学旅行基地（营地）、旅行社和其他研学旅行服务机构等自身利益目标和共同目标，实现慈溪市中小学生研学旅行实践教育活动的高质量发展，实现慈溪市每学期研学旅行像细胞那样助力近6万名中小学生成长。

　　（周晖杰：宁波大学科学技术学院、慈溪市研学旅行研究院；史文博：慈溪市教育局、慈溪市研学旅行研究院）